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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清北】一支玫瑰来祭奠

白色的烟雾围绕着咖啡的热气缓缓盘绕上升，交织出沉醉迷离的味道。清先生坐在书桌前，用那支嵌着蓝宝石的钢笔细细书写着文案。我站在距清华一英尺的位置，漫不经心的为他整理古老的书卷。

  回忆

   四年前，水木清华宅邸。

   父亲带领我走到清华面前。告诫我要遵从他，敬重他。我看着清华，对于将来的日子充满向往。告别了父亲，两人走入宅邸。清华一直沉默寡言走在前面，带领我熟悉宅子的一草一木。

    我回过神，看着依旧在写信的清先生。那些信几乎堆积成山……却一封也没有寄。

清华写得一手圆滑隽逸的花体字，配上百利金的金粉黑墨水简直就是一件令人不忍触碰的艺术品。我钦佩地看着清先生，自己都不知眼神充满爱慕：清华的一个抬眸，一个挥手，就足以让人为之放弃所有。

我终于忍不住，问：先生，为什么你总用那一支钢笔？

清华眼神中少有的温和：他喜欢。

我不解。

   五年后

我束起的辫子散成长发，耳鬓也除去了往年常别的雏菊花。轻快的煮咖啡。清华越发沉着，寡淡，眼波从容，日复一日的写信。

  信件终于塞满了第五张书桌。清华开始着手清理一些杂碎的物件，然后去当铺卖掉了那台我看了五年的老摆钟。

  我不解，有些心疼。

清华却斩钉截铁地说“这些东西必须处理掉。”

     我不说话，也只好顺从，接着给他煮他最钟爱的康宝蓝咖啡。

    三天后的下午

“这栋宅子会留给你。”清华云淡风轻的告诉我。

我因震撼，把滚烫的咖啡泼了一地。

  他摇头“刚说房子给你。地毯不好洗，日后你费心。”

    我只定定的盯着他，眼眶泛红，我不舍啊。“你要走了是吗？”。小心的去验证许多天来心中的猜想 ，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再平静不过。

    他不语。

    我赶紧仰起头，却仍然没止住眼角滑落的两滴泪水。攥着手帕跑出书房，装作要去给他煮一壶新的咖啡，将自己反锁在厨房，大哭。

   零碎的回忆 

   雨天，与先生走在街道上，他独自一人走在前面，左手打着伞，右手却微微颤抖。

   第一次为先生煮咖啡，对于他的要求，问起“为什么要加三匙奶”

  …

  “喝加很多奶的咖啡，是因为以前总陪他喝，习惯了。他还小，要多喝牛奶才能长高。”我心里一颤。“而左手撑伞，右手才能拥他入怀”。原来他就是那个曾未谋面而五年来却在我生命中如影随形的那个人。

   北大吗？

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一天后

    冰凉的钥匙被塞入我的手中

     “日安。”清华说，他漆黑的眼中多了一丝异样的神采，他拿起一旁的手杖轻敲地面，我竟一时失神。又看到他似笑非笑的面容，慌忙提着裙边屈膝回礼，而站直时再抬头，他的身影几乎已经融入天边。

     看着他即将消失的挺拔身姿，我着钥匙，努力尝试着微笑。“希望有一天，你能从失去他的梦中醒来。我的先生”

     “愿你的人生，安平喜乐。”